小梨花最近得了个新玩具,是姚菲给秦鹊做的编织,一个小花一样的垫子。
它特别喜欢,用身子压着,没事就咬两口,谁碰都不行。
谈星桥拿着一个梨,在秦鹊这边的客厅里转来转去,跟个大爷似的,看一眼猫,叹一口气,再咬一口梨。
秦鹊看他这样就觉得眼睛疼,忍不住问他:“你到底愁什么?焦虑什么?是它做手术,又不是你,也不用你帮它做,你这样……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谈星桥抓着梨,皱着眉头,问秦鹊:“听说猫狗做绝育手术会记仇的,要演戏才行,我觉得要那样的话……我不行的,我没有演技。”
搞半天原来担心的是这个?!
秦鹊顿时既无语,又哭笑不得,看着他半天才骂了句:“……谈星桥你就是有病!”
谈星桥被骂了,顿时就讷讷,“怎么好好的……我又错啦?”
小梨花在沙发上专心啃小垫子,闻声抬头望过去,喵了声。
他回头就看见小猫懵懂的一张小脸,顿时觉得心酸,太惨了太惨了,做了手术以后就没办法当妈妈了哇。
可是那又怎么样,秦鹊觉得小梨花当独生女,要远比当别猫的妈妈来得幸福得多,第二天一大早就起床,洗漱过后去敲谈星桥的门,让他过来吃早餐。
小梨花的绝育手术是早就预约好的,就在上次小梨花去看呕吐那家宠物医院,绝育套餐里包含了体检,做完以后还要观察,所以他们早上就出发了。
周末的宠物医院里人挺多,不少上班族跟秦鹊他们一样,选择在周末带宠物来体检或者做绝育。
小梨花做完体检,秦鹊抱着它坐在一旁等做手术,谈星桥原本跟他们一起坐着,可没一会儿,他就别人家的小猫吸引走了。
那是一只很漂亮的重点色布偶,有点像挖煤工,但看起来特别软萌,脾气也很好,谈星桥这个身上的其他猫味道的陌生人rua它,它也没有反抗。
“哇,你爸爸真是花心大萝卜,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他是不是不疼你啦?”
“要不然这样吧,你也别要他了,以后就给我家当猫吧,好吗?”
“我家还有一个金毛大哥哦,它叫肉肉,特别乖特别漂亮的,以后可以保护你,小梨花你好好考虑考虑。”
趁着谈星桥不在,秦鹊第一百零八次给它洗脑,努力争取让它在明年谈星桥住院总任期结束后,正式成为她的猫。
小梨花:“喵——”
它嚷了一声,谈星桥听见就立刻回过头来,对上小猫明亮的两只眼睛,他有一瞬间的心虚,松开那只布偶猫的胖爪子,坐回秦鹊身边,听见她嘴里念念有词。
“阿鸾,你在说什么?”他好奇地问了句。
秦鹊抬起头,目光微微闪烁,“没什么,就是……哎,对了,你住院总得当到什么时候?”
“怎么想起来问这个……”谈星桥觉得她有点奇怪,但也没深究,解释道,“原则上是一年,一年以后满足条件,可以申请考核,考核及格,就可以等科室有编制名额之后晋升主治。”
秦鹊哦了声,又问:“那需要满足什么条件啊?会很难达到吗?”
谈星桥皱着眉头想了想,“怎么说呢……别的都不难,就是文章有点难办,我们医院的要求是发一篇综述和一篇核心,很多人会卡在这里,导致住院总一当就两年三年。”
秦鹊听到这里,眼睛一亮,“那你呢?你也会这样吗?”
“不知道,综述我倒是好发,核心就不好说了……”谈星桥摇摇头,又扭头看一眼她。
见她双眼都快放光了,心里那股怪异感越来越重,“阿鸾,你不太对劲。”
秦鹊闻言目光又是一闪,她抿着嘴笑眯眯地说了句:“是吗?哪有,你看错了。”
“是吗?”谈星桥学她的语气也反问了一句,然后摸摸下巴,“你这样相当可疑,总觉得……你瞒着我在打什么坏主意。”
“怎么会,我是那样的人么。”秦鹊不可能承认自己在试图将他的猫占为己有,“咱们这样的情分,可不兴冤枉好人。”
她越是这样,谈星桥越觉得她在酝酿什么计划,要知道,如果她真的什么打算都没有,她是会很凶地怼他“谈星桥你烦不烦”的。
他还想多问几句,就见医师助理过来叫他们:“小梨花,到你做手术了哟。”
秦鹊赶紧站起身,把怀里的猫递过去,说了句麻烦,然后对猫崽道:“呐,不是我要让你挨这一刀的,冤有头债有主,都是你爸爸坚持的,你要怪就怪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