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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网红风装修的brunch店,二楼。
季辞恹恹地靠在沙发上,无精打采的样子,可苏皓白心情不错,吃着网红蛋糕,又自顾自的斟了杯玫瑰红茶。
抿了小口后,他眉宇间透出嫌弃,“这是红茶?也太垃圾了。”
季辞翻了个白眼,没空和他斗嘴,“别给我挑三拣四。我现在有多穷,你不知道?”
“我买单行吧,说得好像你家破产了一样。”苏皓白叫来服务生,重新点了一份葡萄乌龙。
季辞:“接近几个亿的工程款结不出,你觉得跟破产有什么区别?”
苏皓白当即痛心疾首,深刻检讨自己的错误,“都怪哥是小老婆生的,在苏家说不上话,不然哥甩手借你一个亿。”
季辞:.......
她又好气又好笑,小老婆小老婆,苏家严防死守的秘密就被苏皓白轻轻松松地捅到全上京城都知道了。
苏皓白也算是个奇葩,他爹让他去公司实习,他张口就是一句:别人会不会看不起我是小老婆生的?
话落,差点把自己爹气到进医院。
“行了,喊你出来是正事。”
苏皓白立马正色,季辞把前几天在铭达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遍。
“所以你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就说能搞定他?嗯?你给我说说,你打算怎么搞定?搞定人上面还是下面?里面还是外面?”
上面下面里面外面....
季辞服气。
她叹气:“缓兵之计。”
苏皓白:“你这是饮鸩止渴,火中取栗,引狼入室,有百害而无一利。”
行吧。她说不过搞文学的。
“姓赵的.....我们圈里也没几家姓赵的啊?恒通电子?浩宁建设?”季辞绞尽脑汁想了一圈,“可这种极品货怎么可能不出名!你是不知道他那张脸.....”
一听到有帅哥,苏皓白来了兴趣,问有多帅?比宋嘉远还帅啊?
季辞恼恨地踢了他一脚,让他赶紧闭嘴吧,脑中随即浮现出好大四个字,秀色可餐。
五官是恰到好处的清俊,深邃的长眸犹如工笔画勾出.....季辞光想到那张脸,呼吸竟然急促几分,舔了舔唇,觉得口干了。
趁着苏皓白没注意,她连忙灌了一大口温茶。
“你快帮我想想!”季辞大学刚毕业,社交场合去的并不多,认识的人也少。
“一个赵,一个帅,就这两点,我就是搞刑侦的都查不出来。”苏皓白虽然玩遍上京大小社交场合,堪称顶级社牛,但季辞给的细节让他很是无语。
“我听见张谨华喊他赵老板。喔,对了,他坐的是一台劳斯莱斯,颜色还挺特别,是一种绿色。”季辞又补充了几个细节。
苏皓白陷入沉思,姓赵的年轻男人他还真不认识,但听到赵老板三个字时,他顿了顿。
“.....赵家二公子,赵淮归?”苏皓白拧着眉头,并不确定。
可张谨华喊的是赵老板。
年纪轻轻的公子哥,长一辈的人却敬他一句赵老板,而非赵公子,那大概只有一人了。
毕竟那人讨厌别人唤他赵公子,听上去像某种讽刺,讽刺他过于年轻,撑不起台面。
称人某公子,某少爷,敬的是他身后的家族,而非本人。可赵淮归不是那些纨绔的二世祖,他是真正的掌权者。
在苏皓白眼里,赵淮归这种人和他们之间是有壁的,苏家季家的生意放在这些人眼里就跟玩泥巴一样,不值一提。
最好不要是赵淮归,苏皓白光是想到这个名字,心就突突猛跳几下。
他开始随口一说果然说到了点子上,引狼入室,对,就是引狼入室。
“赵淮归?”季辞意味深长笑了声。
这名字适合他,有宋词的意味,很衬那般孤冷的一个人。
苏皓白:“你知道他是谁吗?就笑成这样?”
“谁啊?”季辞满不在乎。
“赵春庆的孙子。”苏皓白压低音量。
“赵.....赵春庆!?”季辞猛地捂上嘴,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警惕的看着四周,“你搞错没啊!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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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辞站在云枫酒店门前,看着一台台豪车停驻,苏皓白的话还在耳边反反复复回荡。
“辞辞,赵家的人千万别招惹。尤其是赵淮归。别把他想简单了,他不是你长得好看点儿,会撒娇点儿就能任你摆布的男人。”
“余家的小女儿余熙你听过没?余熙在伦敦留学时追过赵淮归,脱得只剩内衣色/诱他,赵淮归喊人把她衣服全扒了,丢在游泳池里。从此以后,余熙见了他就躲着走。余家什么地位?家里人是上京城的二把手,可她爸知道后屁都不敢放一个。”
“你以为就你这点心思,别的女人会没有?我就没听过哪一个女的成功过的。”
季辞想到了赵淮归在车窗阖上时,冲她意味深长的那抹笑。
不免又打了个寒颤,手下一用力,就把晚宴请帖捏皱了。
请帖是她求了苏皓白好久才搞来的,他打听到今晚赵淮归会来参加这个晚宴。
给请帖时,苏皓白强调了三次,冲动是魔鬼。
再三思索后,她觉得要不还是算了?没必要招惹那种恶人。
就是可惜了她花费整整一个下午做出来的造型。她今日是认真打扮过的,一件天缥色礼裙,淡淡的绿,很素雅。轻如云烟的纱层层叠起,裙摆处绣着透明钉珠,像一颗颗晶莹的泪滴。
季辞叹了口气,这裙子她花了大价钱租的,在经济危机之下,她都咬牙花了三千块租条裙子。
正当她转身不战而退时,一道声音从身侧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