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刑晗珺对林疏清的态度也早就有了转变,现在看到她和儿子的感情这么好,刑晗珺作为母亲心里也很欣慰高兴。
晚餐很丰盛,气氛也很和谐,一切都特别好。
林疏清很久没有感受过家庭的感觉,今晚在刑慕白的家里,她却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了那种只有家才能给的温暖。
两个人吃过晚饭回了刑慕白的住所,各自洗了漱上床要睡觉的时候,刑慕白把林疏清压在身下,低了头亲吻她,低声在她耳边说:“想要听我检讨吗?”
林疏清翻白眼,慢吞吞地回:“你现在有要检讨的样子吗?”
他笑,“怎么没有?”
然后便一条一条地对她“检讨”起自己来——
“从今天晚上开始,组织不求饶就是组织不满意,我不会停下来。”
林疏清:“……?”
“组织求饶了就是组织满意了,我想要让组织更开心,那就再来一次。”
林疏清:“……??”
“时刻记得组织说要就是要,说不要其实是想要,所以不管组织说要还是不要,都要继续来。”
林疏清:“……???”
林疏清被他一通歪理给气笑了,“刑慕白,你就不怕米青尽|人亡吗?”
他挑眉,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低笑着回她:“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林疏清:“……”为什么开了荤的男人变得这么骚气?!
***
在这年过完之前林疏清和刑慕白终于在两个人都有时间的时候去了杨启华重新装修好的家里同杨启华一起吃了饭。
当晚杨启华亲自下厨,做了很多林疏清爱吃的饭菜,林疏清和刑慕白到的时候他已经快把菜肴全部做好,林疏清一进屋就直冲餐桌而去,她惊叹的哇了声,手撑在桌子上俯身闻了闻菜香,说:“终于又能大饱口福吃师父做的饭菜了!”
杨启华正巧端着菜从厨房出来,听到她这样说轻哼了下,然后撇头对把买来的营养品放到一旁的刑慕白说:“慕白,过来坐。”
刑慕白淡笑,说好。
杨启华心里高兴,让林疏清去拿白酒来,他要和刑慕白喝几杯。
林疏清嘴里嘟囔着喝酒对身体不好,但还是起身去橱里给他们拿去了。
杨启华看着林疏清离开的身影,笑着摇头叹息。
刑慕白问:“您是真打算过了年就从急诊科退休吗?”
杨启华点点头,无奈地笑了笑,“人老啦,该退了。”
“那您什么时候告诉她?”
杨启华吃了点菜,沉吟了片刻,“先过了这个年再说吧。”他放下筷子,看向刑慕白,“你小子还记得上次在医院楼前答应过我什么吧?”
刑慕白话语认真地回答:“记得。我会照顾好她的。”
杨启华失笑,“在你离开一线之前先保证好自己的安全,后半辈子才能把她照顾好,懂我意思吗?”
刑慕白还没说话,林疏清就拿着白酒和两个酒杯走了回来,他最终只是看着杨启华对他点了点头。
……
晚饭过后林疏清和刑慕白从杨启华的家里离开,因为刑慕白喝了酒,林疏清拿了他的车钥匙上了驾驶座。
在车上她问他:“回哪儿?你那儿还是我那儿?”
刑慕白揉了揉眉心,说:“都行。”
林疏清挑挑眉,没再说话。
车开到半路的时候下起了雪,雪片簌簌落下,林疏清在等红绿灯的时候把车窗短暂地落了下来,她把手摊平伸出去去接雪花,冷空气在她开车窗的那一瞬间就钻进了车里,林疏清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又飞快地把车窗关紧。
林疏清带刑慕白去了她的家。
车停在小区楼下的时候地上已经铺了薄薄的一层素白,两个人从车上下来,林疏清锁好车绕到刑慕白那边,手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身体往他怀里缩了缩。
刑慕白和她一起进了楼里,在电梯里刑慕白帮她把落在头上和肩上的雪花拍下去,林疏清仰头问他:“除夕你在哪儿过?队里还是家里?”
“队里。”他说完就垂眸望向她,手顿了下,随即搂住她,淡笑着问:“怎么?”
林疏清笑了下,“能带家属吗?”
电梯到了十三楼,他揽着她出来,边走边说:“能啊,到时候魏佳迪的妻子和小闺女都会去。”
刑慕白打开门,两个人走进去在玄关换鞋的时候林疏清说:“那我也去吧!”
刑慕白眯了眯眼,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她,几秒后,他低笑了声,把她拉进怀里,“好啊。”他低头在她的额头上烙下一吻,“也该正式地给那帮臭小子介绍介绍他们的嫂子了。”
林疏清没忍住笑出来,推了推他,“你先去洗澡,我熬点汤水。”
“嗯。”刑慕白应声后在她的嘴巴上咬了一口才肯松开她。
刑慕白洗澡向来速度,没多一会儿就冲了澡出来,身上只裹了一件浴衣,他趿拉着拖鞋走进厨房的时候林疏清刚刚把汤盛出来没多久,正低头尝味道。
刑慕白从后面搂住她,林疏清稍稍侧脸,他抓住机会偷了个香,林疏清毫不逊色地回了他一口,而后就笑起来,她转身,把手里的碗举高,“喝点?解酒的。”
刑慕白接过来,用汤匙搅了搅,直接端着碗一口一口地喝完了汤水。也不怕烫。
“还要吗?”
刑慕白把碗放到一旁,扯过她让两个人换了方向,他把她抵到对面的流理台那儿,“要你行吗?”
林疏清仰着头承受着他密密麻麻落下来的亲吻,眼眸合上,轻颤,抬起手抓住他腰上的布料。
刑慕白手一捞就把人给放在了台上,她坐在上面,因为亲吻激烈缠绵而气息不稳,眼睛再次睁开时已经盈满了水纱,波光潋滟。
他的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身体微俯,倾身过来,唇上翘,笑的有些坏,嗓音染上了一些嘶哑,“不是想在厨房?今天满足你。”
林疏清哼了下,伸出手勾刑慕白的脖颈,她的唇瓣蹭着他的,话语含笑,略带娇嗔:“说的你不想似的。”
刑慕白低哼着笑了一下,捏住她的下巴刹那间就攻破她的唇齿防线,霸道地扫荡了进去。
……
***
除夕当天本来是林疏清要值班的,但她晚上要去消防队,便提前就和苏南换了班。
因为这件事林疏清还被苏南开玩笑调侃了一顿,说她迫不及待要去见刑队长了。
林疏清在杨启华家和他一起吃了年夜饭的饺子,另一边的刑慕白也是先在家里陪刑晗珺吃了顿年夜饭才出门。
他在杨启华的住处接上林疏清后就带她去了消防队。
刑慕白和林疏清到的是最晚的,他们进消防队的食堂时队里的小伙子们聚成一堆一堆地正在包饺子。
魏佳迪一家也在其中。
四岁的小女孩在看到刑慕白的那一刻就笑着向他跑过来,她张开双臂,声音清脆地喊:“大伯!”
刑慕白眉目柔和下来,弯身掐着小姑娘的胳肢窝一把就将人给举了起来,惹得小丫头兴奋地咯咯笑。
刑慕白圈着小姑娘的腿,让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小姑娘乖乖巧巧地用双手环着刑慕白的脖子,嘴巴特别甜地对他说:“伊伊特别想大伯呢,大伯想不想伊伊呀?”
刑慕白嘴角噙着笑,他抬起手轻轻地捏了下小丫头的鼻尖,“想啊。”
林疏清在旁边轻笑,小姑娘的目光投射过来,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瞅着她,刑慕白在小姑娘耳边说:“这个是伯母。”
林疏清:“……”突然就感觉自己老了好多……
小姑娘对林疏清甜甜地笑起来,嗓音清清脆脆地说:“伯母好,我是魏伊。”
林疏清本来就挺喜欢小孩子,再加上魏伊长得特别精致漂亮,说话又很软萌萌的,她就更喜欢,回她:“伊伊好呀。”
三个人在这边说说笑笑的时候,旁边那群人的目光频频望过来,一点都不怕事儿大的开玩笑说:“伊伊跟队长和嫂子在一起块儿也挺像一家人的。”
魏佳迪嘿了下,不乐意了,说:“那是我闺女!”
她的妻子于媛是个挺贤淑的女人,正包饺子的她听到魏佳迪这样说摇头失笑,有发丝散落下来,于媛正想擦擦手把头发整一下,魏佳迪就抬手替她将那缕发丝别到了耳后。
然后男人冲着刑慕白这边喊:“伊伊,过来爸爸这边,爸爸教你用面团捏小兔子。”
魏伊眨巴眨巴眼,特别不给亲爹面子,说:“一会儿好不好呀?我想坐高高。”
魏佳迪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爸爸给你做。”
魏伊:“可我想做大伯的!”
魏佳迪:“……”
林疏清忍不住直接笑出了声,还有中队的其他战士,全都哈哈大笑起来,一点都不留情地嘲笑着被闺女嫌弃的指导员。
刑慕白让小丫头坐在自己的肩头,带着林疏清加入了包饺子的大队伍,两个人刚走过去,中队的小伙子们一个接一个地冲林疏清喊:“嫂子好。”
林疏清虽然有准备,但还是被他们的热情给略微吓到,幸好她还能稳住,对他们点头一笑,“大家好。”
……
这顿年夜饭是林疏清有史以来过的最特殊的一个,以刑慕白女朋友的身份在部队里和他的兵们一起过年,对她来说真的很新奇也特别珍贵。
吃过年夜饭后一群人去了礼堂举办专属于消防队的跨年狂欢。
一群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各个展示自己的才艺。
轮到杨乐的时候,他简简单单地唱了一首《感恩的心》把在场所有的战士都唱/红了眼眶。
刑慕白记得来中队时间最久的战士已经在这里呆了八年,而这八年一次都没有回家过年。
坐在台下的食堂的杨大爷和王姨也因为儿子特别的表达恩情的方式而潸然泪下。
再之后中队的小伙子们越闹越欢,平常也不会这么放松,刑慕白也就不管他们,任他们撒欢儿。
直到这群兔崽子把他和林疏清推着哄上了台,说什么也要出难题考验考验他们的默契。
也不知道是谁,这样还不满足,将魏佳迪两口子也整了上来。
说队长和指导员比试一下,输的那对儿要接受神秘惩罚。
魏佳迪豪爽地挥手,“我一雪前耻的时候到了!”
笑话,他和他老婆可是结婚五年了,还比不过谈恋爱没半年的两个人?
刑慕白:“……”他舔了舔嘴唇,眯起眼,轻轻呵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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