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爷笑道:“是呐!”
须臾,杨大爷叹息,说:“到时候你离开中队,这帮小兔崽子肯定舍不得你。”
“不过也好,也好。你总不能一辈子都呆在前线,老大不小的了,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了啊。”杨大爷笑着拍了拍刑慕白的肩膀,如是说。
刑慕白不自觉地眯了眯眼,盯着训练场上那群挥汗如雨的汉子,过了会儿才说:“不急。”
兜里的手机响起来电铃声,刑慕白掏出来,杨大爷摆摆手,“我先回去休息了,唉,人老了熬不住啊……”他边叹息地说着边迈着步子转身离开。
刑慕白划开接通,林疏清刚刚从手术台上下来,她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睛懒洋洋地问他:“队长,我给你的消炎药你吃没?”
刑慕白想起被自己放在房间里的那袋药,简简单单地“嗯”了下,“还有其他事吗?”
林疏清挺不满地啧声,“有。”
“什么?”他平静地问。
“你今天往江里跳的时候不害怕吗?”
刑慕白的手抄在裤兜里,哼笑了声:“怕什么?”
林疏清没有接着他抛回来问题往下聊,只是突然对他转而说:“你跳下去的那一瞬间,我觉得我死了,刑慕白。”
她的嗓音微微哑着,听上去有些疲累,柔柔软软的。
一点都不像她平日里调侃着逗他时那种轻松上扬的语调。
刑慕白的心口不受控制地微微滞了一下,是一种很陌生的悸动。
而他根本不能理解也没有在意自己心里轻微细小的变化,只是皱起眉,表情像是有些不愉。
随即,他放在耳畔的手机里又传出一句话,像是细细柔柔的夜风,灌进他的耳朵里。
“不过,看到你平安无事的那一刻,我仿佛又重新活了过来。”
刑慕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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