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朝卿围着桌子走了两圈,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此刻显露出了几分苍白。
“不行……不行!我得去问个清楚!”他说着就要出去。
“主子!”丰年喊住他,“这样太唐突!贸然去问,就是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了。”
晏朝卿停下脚步,僵直着后背,没有再动。
丰年又道:“这种事,本来就得朦朦胧胧才好,一下子捅破,反倒容易伤情面,主子要是不想以后冉仪都绕着您走,现在就稍微忍耐一下吧。”
晏朝卿闭眼,只觉得嘴里都在泛苦。
他坐回椅内,看向丰年的眼神中又染上了几分无助。
丰年一阵心疼,自从主子搬到西苑之后,就不再像先前那般落魄可怜了,不少在迟晖苑伺候的奴才都说主子越来越有风度,跟二爷比起来都不差,就连夫子都说主子天资难得,整个曲城都算的上数一数二。
可纵使这样,面对冉仪的事,主子还是会兵荒马乱。
“实在不行,主子您去钟青阁打听打听吧?”丰年小声提议,“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才好对症下药啊。”
晏朝卿点头,紧锁的眉头缓和了些许,“我现在就去钟青阁。”
“那您的午膳……”
“先放着吧。”
晏朝卿说这话时,人已经走到门口了,出门前他看了一眼旁边的耳房,依旧是门窗紧闭,不欢迎他的模样。
——
“冉小姐这段时间一直躲着您?”来到钟青阁,晏望还没结束上午的功课,是抚荷出来招待的晏朝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