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冉来我们迟晖苑也有一段时间了,你对她印象如何?”
丰年认真想了想,“还行吧,她对下人们都挺好的,时不时还会分东西给我们。”
“我不是这个意思,”晏朝卿道,“我是说,你觉得她跟别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不一样的地方?嗯……眼睛?”
“还有呢?”
“她的个子吧,比我还高上半个头嘞。”丰年说着,又想到方才冉仪站在房檐下询问自己去了哪儿时的压迫感,“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竟然能高成那样。”
“吃什么长大的不要紧,总归不可能是寻常人家的饭菜,”晏朝卿坐在床边,“你没注意到,冉仪的手上连茧子都没有吗?”
丰年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晏朝卿的意思,“主子是说,冉仪来历不小……”
“不,我是说,她跟寻常下人不一样,我若是只用寻常的手段,必然求不到她。”
丰年若有所思,“也是,她来历再大也比不过主子您王府公子的身份,只不过那些富贵人家出身的女子都有脾气,要是闹僵了就不好了。”
“身份什么的都是其次,”晏朝卿说着,眸光望向了冉仪房间的方向,“我心悦阿冉,也不想放手,总得想点法子,另辟蹊径。”
眼见着向来柔柔弱弱的主子说出不想放手的字眼,丰年心中莫名一动,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
——
翌日上午,迟晖苑又来了一波人。
为首的不是旁人,正是晏望那个贴身宫女。
“殿下昨儿一回去就说要把这东西送来,”那宫女名叫抚荷,见了冉仪便是一阵亲切,“但昨儿迟了,等我翻出来的时候天都黑了,只能今天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