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怎么就让他碰到酒?”冉仪接过时问了一嘴。
和露无奈,“我也不知道,主子只要您和丰年近身伺候,今儿您走了,主子身边便只剩下个丰年,丰年那性子您也知道,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等我进去,主子早就醉倒了,旁边酒瓶子我都没见着。”
她这么讲,冉仪便也没了话说,毕竟丰年是真靠不住,做什么事都不动脑子,晏朝卿三两句话就给他糊弄得彻彻底底,别说酒了,就是那条命都有可能给出去。
“行了,”见和露自责不已,冉仪道:“今儿这事就算了,日后可得注意着点,主子这身子哪里是能喝酒的?要真出了什么事,我们几个可都担待不起。”
和露连连点头,直说会跟丰年讲明白,保准以后不会再出现类似的事。
冉仪这才满意,又对她指了指房间的方向,“我去外边买了不少东西,给主子的我都拿走了,剩下的都是给你们准备的,你去我房间拿了,分给下面的人。”
和露素来平静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受宠若惊,“这……”
“去吧,就图个新鲜,也值不了几个钱。”冉仪道。
和露诶诶两声,有些激动又有些感动的走了。
冉仪端着醒酒汤回到主屋,之前还和她说话的某人好似又陷入了沉睡,一张俊俏的脸蛋上布了一片酡红,颇有点人面桃花相映红的韵味。
冉仪放下瓷碗,走近几步,温声将人唤醒,“朝卿?朝卿?”
晏朝卿悠悠睁眼,瞳孔之中满是迷茫,“阿冉?”
“是我,先起来把醒酒汤喝了再睡,免得之后头疼。”冉仪伸手托住床上人的肩膀往上抬。
距离一拉近,她便闻到了晏朝卿身上的气味,比起酒臭味,反倒是那股中药味要更浓重些,药味之下,则是他衣服上浅淡的熏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