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朝卿年方十五,平日里极少出门,同旁人说话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某些方面纯洁得跟白纸一样,丰年这一番话乍一听十分有理有据,直把他绕得云里雾里,懵懵道:“是这样么?”
“肯定是这样!”丰年笃定。
晏朝卿半信半疑,见丰年还想再张口,立马抬手制止了他,“叫我好好想想。”
丰年乖乖闭嘴,走到门口时却又忍不住说了一句:“主子,冉仪挺好的。”
晏朝卿没说话,挥了挥手叫他把门带上。
他当然知道冉仪好,她不嫌他落魄,不害怕他的天生白发,还对他知冷知热呵护备至,即使得了七皇子的青眼也没有离他而去,甚至还想方设法的为他谋利。
他对冉仪是感激的,但这份感激要怎么回报,他却一直没有想好。
与王妃丰年几人不同,晏朝卿知道冉仪本事了得,去哪儿都不会吃亏,跟他扯上关系反倒是进了火坑。
什么王府三少爷的名号,什么日后回报,都是虚的,冉仪有七皇子做倚靠,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又怎么可能看得上他?
晏朝卿越想越消沉,最后躺在软榻上睡着了。
吵醒他的,是冉仪的一声暴喝。
“你拦着我做什么!我要撕烂那小屁孩的嘴!把他屁股打开花!”
晏望无奈又吃力的声音紧随其后,“他才七岁,他知道什么?你就不能让让他?”
“都是第一次做人,凭什么我让他!”冉仪狂怒:“小时候嘴就这么臭了,再不抓紧打,长大了也是为祸人间!你别拦着我!现在人应该还没走远,我跑着去还能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