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仪了然,三下五除二的就安排好了各自要做的事,自己给晏朝卿洗头去了。
等洗好头,就见院内当日头的地方摆了桌椅,桌上放着热茶和零嘴,穿着浅黄色衣裳的丫鬟走上前,柔声问晏朝卿:“主子可要在外边坐会儿?里面正收拾着呢。”
晏朝卿蹙眉,但还是按捺下心底的那抹不悦,在椅子上坐下。
暖洋洋的阳光照射到他那苍白如雪的肌肤上,颜色竟是比羊脂玉还要白上几分。
冉仪给他擦拭着头发,见他慢慢阖上了眸子,轻声问:“主子可是困了?”
晏朝卿缓缓摇头,“倒不是困,就是身子乏乏的,懒得动弹。”
他说着,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的手指生的十分好看,纤长匀称,节骨分明,肤色更是白皙,抵在额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的冉仪心里发痒。
辛苦好几天了,不就是为了能一饱眼福吗!现在美人在前,不抓紧舔颜的是傻子!
察觉到一股强烈的视线,晏朝卿不自在的扭了下身子,他看向冉仪,见她正垂眉顺眼的给自己擦干头发,这才重新合上眼睛。
但他心里的怀疑却并没有减少半分。
冉仪到来的太过突然,对他的态度又实在诡异,他存着警惕本就是人之常情。
这么多年过下来,晏朝卿比寻常人更要清楚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是什么意思,冉仪自愿从主院来他身边,定有所求。
可他一没权势,二无钱财,还有一头象征着不详的白发,人人敬而远之,冉仪又能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晏朝卿翻来覆去的想,越想越不明白,最后脑袋一歪,迷迷糊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