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大美男不要面子的啊?
丰年缩了缩脖子,心想自己说的又没错,那几个奴才好吃懒做不说,还整天对他和主子冷嘲热讽,时不时就欺负他,走了才好呢!
再说像话不像话,这王府上上下下,谁把他们主子当回事过?
他一个人伺候三爷的日子多了去了,七岁那年隆冬,主子高烧不退,人都烧没了意识,他磕破了脑袋才请到个老大夫,求来一贴不要钱的退烧药。
那点药他煮了又煮,淡得跟水一样了都舍不得扔。
最后还是一个丫鬟看他们可怜,偷偷把她主子喝剩的药渣送了过来,主子的高烧这才消除。
自那以后,丰年就有了找人讨药渣的习惯,他们迟晖苑的笑话,早就叫别人看了个遍。
再去看面前的冉仪,这人表情疏离,眸光清冷,但眉宇间却依旧带着几分内敛的淡然从容,像是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的权贵。
这种气势,不说表小姐,就是府上那几个嫡小姐也不见得能比过,又怎么会是寻常人家养出来的。
丰年心头一阵惶然,忍不住试探的问了一句:“冉仪,你为什么要进王府做奴才啊?”
冉仪正在收拾药材,闻言答道:“混口饭吃。”
“没想到你连麝香都认识,那东西我先前见都没见过……”丰年道。
冉仪手上动作顿了顿,又侧过头看了他一眼,这才说:“我先前跟在村里的大夫后面看过几本医书,这些都是我从书上看到的。”
“这样啊……”
丰年还有些迟疑,但冉仪站了起来,打断他道:“以前那些事都没有再说的必要了,你只管放心,今后我一定好好照顾三爷,不生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