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他们真是给瞎子演戏,白忙活了。
晏望让柳祈起来,低声道:“你夜里来这儿看着,她肯定不会安分。”
“……”柳祈有点为难,“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晏望一脸莫名,“被发现了你就逃啊,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影卫,难道这点事都还要本宫教你?”
这人不是父皇特意派来保护他的吗?怎么看着一点都不可靠?
柳祈本意是想说冉仪那张嘴厉害,但听了小主子的话,又把嘴闭上了。
里面冉仪在跟丰年说话,声音清亮中带着几分愉悦,“明儿应当是个大太阳,给三爷把被子晒晒,再洗个头发,换身衣服,保准三爷舒服。”
晏望哼道:“一个不受宠的王府弃子而已,人人避而不及,也不知道她这么稀罕做什么!”
“……”
不合时宜的,柳祈想到了冉仪那句“怎么,这就酸啦?”
他算是看出来了,主子确实很酸。
……
就如晏望所预料的那般,冉仪果真没有安分,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搞到了白布,用鸡血浸湿,夜里批在身上在耳房门口游荡,把起夜的奴才吓得半死,当场就尿了一地。
第二天清晨,迟晖苑炸开了锅。
“你们是不知道,那女鬼衣服明明是白的,却全被血沾红了!那双手都在滴血!指不定刚从哪儿害了人回来!”
“我昨儿夜里也见着了!那女鬼走路都没个声音,血滴滴哒哒淋了一路!”
说这话的奴才一边说,一边低头去找地上的血迹。
“你们看!”
众人凑过去看,地面确实有一层血迹,不过淡淡的,看着像是被刻意打扫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