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如此笃定,丰年便也不再劝阻,只说:“那我带你去东边,那儿离主子的屋子最近,要有什么事也方便。”
这可真是歪打正着。
冉仪连声道谢,又说自己外面遇着个陌生的小孩迷了路,她要帮忙送回去。
这下丰年对冉仪的印象更好了,忙让她先去帮忙,自己把她的东西放好。
冉仪将主院看了一圈,发现在忙活的竟然只有一个丰年,其余的奴才不知道去哪儿偷闲去了。
“不麻烦你吧?”她多问了一句。
“麻烦什么啊麻烦,走几步路的事,你先去帮那个小孩吧。”丰年对自己人相当热情,“万一不见了,他家里人也着急啊。”
知道丰年是误会了,冉仪也没多解释,转身出了主院。
走到拐角时,凑巧听到墙后几个奴才在那说闲话。
“丰年那小子刚才拿什么呢?”
“看着像是包裹啊,谁的?咱院子又来新人了?”
“你这猪脑子,上午不就来了一个?”
“哦哦哦,那个鞑子!”
“什么鞑子!我在北边遇见过十几个鞑子,就没见过那种眼珠子!”
“乖乖!真是稀罕,我看着都怵人!”
“怵人什么,那丫头那张脸俊俏得很!也不知道将来会便宜了谁!”
“人家都在咱院子里住下了,你们还傻愣愣干看着?就不知道先下手为强?”
“人家可是险些要成主子的人,哪里看得上咱们。”
“什么主子不主子的,再主子现在也跟咱一个下场!再说了,只要下手得早,主子们还会要一个下人穿过的破鞋?”
这话说完,便是一阵别有意味的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