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弥月愣了愣,“那怎么办?”

沈咎走到一个路口前,朝左边那条密道走道:“卫三姑娘既是要某不将今日之事说出去,定是想到了解释之词。何必问我怎么办?”

“……”

后半截路,卫弥月都趴在沈咎背上思考该如何对寺里的人以及郁氏、金芽解释。

不得不说,沈咎的背脊宽阔,走路也颇稳。这条密道冗长得似乎没有尽头,卫弥月趴在他背上,身躯得到放松。旁人眼里视为罗刹的沈都督,似乎也没有那么可怕。她阖上眼皮子,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卫弥月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处在一定宽敞简洁的帐篷中。营帐内只有她一个人,她身上盖着一张羊毛毯,衣裳鞋履都好端端地穿在身上。

帐篷外日光正盛,瞧不出她睡了多久。

卫弥月掀开羊毛毯,隐约听见黑檀嵌象牙底座的屏风后传来说话声。

她下床朝屏风走去,沈咎似站在门口吩咐一名属下,“……备一匹马,再准备一袋干粮,立刻送来。”

属下应了声是。卫弥月以为他是给自己准备的马和干粮,让自己骑马回千佛寺,不由得便有些急,站在屏风后头,小声地,抗议地表达自己的述求。

“沈咎…我不会骑马。”

这般轻轻柔柔、脆生生地属于姑娘家的声音,蓦地出现在这个遍地都是糙男人的军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