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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血腥天地,显得这间黑暗破旧的小茅屋更摇摇欲坠,一丝淡淡的血腥气混着寒气飘了进来。

这群凶匪是在黄昏的时候突然出现在了隔壁的渠北村。

他们一行二三十个人,黑衣黑裤,各个骑着高头大马,手中举着蹭亮的宝刀,几乎个个浑身带血,血红着眼睛,不知是在哪里大开杀戒了一场,也不知他们身上的血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

他们呼喝着在渠北村杀尽杀出,不过片刻便掉头往这鹿笛村来。

据说村中有人试图逃跑,还没跑出十几步,便死在了这些人的砍刀之下。

这残忍暴戾的行径,立时惊动了周围的几个村落。

如今新朝已立百年,民生日渐丰裕,山匪下山抢劫的过往虽不久远,但也只是口口相传,大家当故事一般在听,何曾如此活生生出现在眼前?

一众村民早就吓破了胆,大雪天里更不知该往何处去逃,只能吹熄了烛火,紧闭了门窗,瑟瑟地躲在家里默默祈求神仙保佑,生怕贼人寻了亮光听了动静上了门。

秦小良原本还在院中专心致志刻着墓文碑,嘱咐着妹妹小月在一旁掌灯照亮。

她专给人刻碑立牌为生,这墓碑是个急单,对方明日一早便要拉上山去。

眼看天黑沉了半日,马上就要大雪,她晚饭都没来得及吃,一心要在雪下大之前赶出来,一时没发现外面的灾祸。

直到秦三汉白着一张脸,哆哆嗦嗦地跑回家来。

他二话不说,一巴掌拍掉了小月手中的蜡烛,秦小月被唬地哇哇哭起来。

秦小良的刻刀错了位,直接就伤了手指。

秦三汉立时捂了哇哇大哭的妹妹的嘴拽进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