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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似是抽尽了气力,疼痛撕裂全身,让他差些昏厥过去,他只得靠在一旁闭着眼喘息。

这一休憩,便让他回想起他与宋幼清往日之事来,一时深陷,竟也忘了自己的伤。

也不知过了多久,推门声生生将他从回忆中抽离,他抬起头来,见杜敏走了进来,“来,我来给你瞧瞧伤。”

“她呢?伤得重吗?”

“伤口倒是不深。”就是血流得有些多,“她已经睡下了,我便过来替你瞧瞧。”

李承珺并未推脱,他后背的伤自己也无法处理,便将自己交给了她。

杜敏走进一瞧,心惊不已,“怎么你伤得这么重!”

方才李承珺抱着宋幼清来时,他以为是宋幼清身受重伤,如今再与李承珺的伤一比,宋幼清的伤当真是轻得不能再轻了。

杜敏足足花了一个时辰才将他伤口处置妥当,而李承珺早已等得不耐烦,急不可待地就往宋幼清的屋子而去。

杜敏也来不及拦他,只是低声嘟囔着,“人家都是有夫婿的人了,你眼巴巴赶着上去做什么……”

屋里还点着烛火,可宋幼清不喜夜里有光,李承珺将烛火熄了,坐在榻旁,替她掖着布衾。

榻上之人迷迷糊糊醒来,见床边有一身影,“什么时辰了?”

“子时,可是我吵醒了你?”

“没有。”宋幼清扯了扯他袖子,“叔玄,我有些冷,能不能替我烧些炭。”

失血过多,她不免畏冷。

“这里不比京城,没那么多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