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宋幼清病了。
夜里阿荷照常去宋幼清屋里瞧上一眼,却见宋幼清和衣而眠,她正要去掖被角,却突然发觉宋幼清身上滚烫。
阿荷吓得赶忙去让人找了三合堂的葛三前来,这一瞧不要紧,还发现宋幼清手臂上有一处未来得及处理的新伤,好在伤口不深,只需抹两日药便成了。
“娘娘身子底差,会有些扛不住,她这一夜怕是会难受的紧,你夜里替她擦拭一番。”葛三无奈地叹了口气,第一回 见宋幼清,便是她肩胛受伤那日,谁曾想,当初受了重伤也不见得闷哼一声的人也会有这般脆弱的时候。
王爷也不在府中,什么事儿都得让一个女人扛着,小世子的事他也听说了,这别说娘娘了,换作任何一个女人怕是都受不住。
新婚夫君离家多日,未有只言片语,忽有一日,府中惊现三岁幼子!
茶楼里的说书先生怕是都不敢这么写!
葛三轻咳了一声,“娘娘病了的消息莫要传出去,明日一早我再来府里瞧瞧,你照顾好娘娘便是。”
“不用你说我也是知晓的。”阿荷点点头,拿着帕子替她拭着额头的虚汗。
躺在榻上的宋幼清睡得有些不踏实,她突然一把攥住额间的那一抹冰凉,微微启唇,“叔玄,叔玄……”
葛三正欲离开的步子猛然一顿,不可置信地看向床榻上的人。
阿荷见葛三面露异色,心有诧异,“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走了,”葛三提着医箱快步离去,等走出屋子,这才喘了一口大气。
叔玄……侧妃娘娘怎会知晓王爷的表字?此事也只有他们这些在晋州时就跟随王爷的人才知晓,更何况自将军死后,王爷便不准有人再提及这两个字了……
葛三意味深长地朝身后看了眼,趁着夜色快步向外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