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幼清自顾在街上走着,议论声接二连三钻入她耳中:
“你们瞧,她就是苏家那位。”
“昨日喜宴上被太子弃了的那个苏澜?”
“什么被太子弃了,分明就是她不知检点勾引晋王殿下,太子殿下本想着将事情压下,可谁知她变本加厉,还在晋王殿下面前脱了衣裳,太子殿下便是再心大,也是容不下她了。”
“真有此事?瞧她也是个规矩的姑娘,竟做出这种事儿来?”
“我说的还能有假?你可别她瞧着人模人样的,干出的事儿可不像是个正经姑娘家干的,我就说嘛,苏家好好的把她接回来做什么,外头养的也不知是什么货色,这下好了,给苏府丢了人,想必苏家悔得肠子都青了。”
“那她还有脸出来。”这话声色还提了提,似是有意让宋幼清听见的。
宋幼清不由得笑了笑,这些子虚乌有的事儿倒是被他们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都比得上茶楼里的说书先生了。
“姑娘,我们回去吧。”春寒紧跟其后,周遭的污言秽语她都听了些许,赶忙上前拉着宋幼清就要往回走。
“回去做什么,我好不容易出得一次府。”宋幼清说着就在摊前站着,挑着些小首饰。
“可是姑娘,他们说起话来未免也太难听了——”
“嘴长在他们身上,你还能管着不成?”通敌叛国的罪名她都受过了,如今这区区小事根本不痛不痒。
既然已出府,宋幼清自然也趁着今日逛了起来,仔细说来,她回京一月倒是还未好好在外走上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