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思虑的片刻,宋幼清已快步到了李承珺卧房外,她一把推开屋门,忽而顿住。
无南见此,暗道声不好。
果不其然,就见她转过身来,脸上布满阴沉,“这就是你说的他受了重伤?”
宋幼清咬了咬牙,气得转身就走,这屋内满是酒气,哪来的伤患?
无南赶忙上前拦着要走的宋幼清,“苏五姑娘留步,属下也是没了法子,府中任谁都管不了王爷,若是王爷再喝下去,怕是真的喝出内伤来。”
“无南侍卫过于看得起苏某了。”宋幼清往身旁迈了一步就要走。
“苏五姑娘,主子三年前喝了一天一夜,差些就醉死。”无南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突然跪了下来,“还请姑娘帮帮属下,属下求求你了,属下已用尽办法,可主子根本不听,只能寄希望于苏五姑娘了。”
宋幼清一听到“三年前”便已心软了,她沉默不语,转身进了屋子。
无南顿时松了口气,赶忙上前将门合上。
他长叹一口气,老天爷啊,终于妥了,他赶忙闪身到了院子外守着。
宋幼清掩着鼻缓缓走了进去,酒气愈发浓重,她拧了拧眉。
“本王不是让你出去吗?你又来做什么!”屏风后的人听见了脚步声,将酒罐狠狠一砸,酒罐应声而落,碎裂一地。
宋幼清心头沉闷,走了过去,只见李承珺半倚在床榻旁,发髻与衣袍都有些散乱,身旁倒着七八个酒坛,早已空空如也,他抱着手中的酒坛又猛喝了一口。
宋幼清站在原地未动,缄默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