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心惊,“他怎会知道你?”
沈安笑意不止,“你瞧你瞧!我可没说老相好是谁,你就承认了。”
苏澜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沈安什么都好,就是管不住嘴,这些年她没少被他揶揄打趣过。
“好了好了,不与你说笑,我想来应当也是谢常安说的,既然你说李承珺去了锁龙坡,那肯定与谢常安脱不了干系。”沈安端起温茶抿了一口,“不过你放心,谢常安已经回边关了,如今在京城没人认得我。”
“李承珺既然能查你,他对我应当也有所怀疑,我不想再等下去了,时日一长,李驿昀愈难对付,如今半个朝堂都已是他的人,老皇帝年纪也大了,皇宫被他把控,朝中亦是,若是兵权还在他手里,那将不堪设想。谢常安那呆子,除了老老实实带兵打仗,什么也不会。”苏澜长叹了一口气,“不过也好,老皇帝暂且不会觉得他有异心,还会用他。”
沈安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若你是个男儿身,以这身才华,高官厚禄不在话下……如今倒是可惜了。”
苏澜倒是不在意,“都是为国效力,管他男儿身女儿身。”苏澜突然脸色一沉,“许大夫,吃了这些药,我这身子便能好了?”
沈安一怔,猜到了大意,顺着苏澜的话接着道:“苏五姑娘底子差,要将身子养好见不得快,怕是还得要个七八载。”
话音刚落,果见门口传来了脚步声,拂冬捧来了药渣子,摆在沈安面前,“许大夫,这是姑娘喝的药,您瞧瞧。”
沈安也不含糊,当真拨看着药渣,他眉心不可见地紧了紧,微微颔首,“嗯,药没什么问题,我开了新方子给苏五姑娘,日后就照着新方子熬便是。”
苏澜摆了摆手,“拂冬,你去把药渣丢了吧,这药味太重了,我闻着有些不适。”
拂冬赶忙接过,“是,奴婢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