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抬起头看了拂冬一眼,“这话你都在我耳边念叨两日了。”
“是该多念念, 哪有姑娘这般大晚上的与人喝酒去的?”拂冬在苏澜耳旁碎碎念,“也好在那夜街上人多,倒也不会出了什么差错。”
苏澜眼神微动,扯出一抹笑来,“你怎知我那日是与旁人喝酒去了?就不能是我一个人?”
拂冬一顿,她低头给苏澜擦拭着手,“姑娘不是一个会自己在外喝酒的人,定是遇到了什么人,才一同饮酒罢了。”
苏澜笑而不语,等拂冬欲将东西撤下时,苏澜才不急不缓地问道:“这两日……府外可有人来寻过我?”
她不免有些担心,万一李承珺还记得那夜之事该怎么办?
“太子殿下与晋王都派人来过。”
苏澜心中咯噔一下,“之后呢?”
“大公子将人请去前厅坐了一会儿便送走了,说姑娘您前日饮了酒,又染上风寒,正躺在床上见不了客。晋王与太子殿下的人便又送了不少药材过来,如今都在主院那摆着呢。”
苏澜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李承珺应当没记起夜里的事儿来,“嗯,你下去吧,我再躺一会儿。”
李承珺派人来,她并不奇怪,在他看来,若是她的酒量好过于他,那便叫人十分生疑。不得不说,她这病也来得十分是时候,她因饮了酒在榻上躺了两人,他也不会多疑。
可李驿昀却不同了,他急切地叫人来苏府,心中定是有什么考量。
洛城最后一夜,李驿昀没将苏家换下来,定是有了其他顾虑,而如今想再用同样的法子将苏万州拉下水,是万万不可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