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一声不响地抱住了她,把头埋在她的颈间。不一会儿,她肩上就被浸湿了一小块儿。
谢黎被他的泪水弄得整颗心都软了下来,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下一刻却猛地一僵。
修低下头,闻着味儿似的,循着她的咽喉一路往下。
谢黎转过头,看着餐桌上被拧弯的餐刀,感到湿冷的触感越过锁骨,无声无息地衔住了一层衬衫的衣料。
他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奇怪,几乎散发出一丝禁-忌的气味。
……可能因为他才对她表现出脆弱的一面,又充满依恋地抱住了她,给这一行为蒙上了一层违反道德的色彩。
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很喜欢。
她喜欢他这个样子。
谢黎回抱住他的脑袋,又轻轻说了一句:“……我爱你。”
这句话让修彻底失去了神智。
他抬起头,眼中水光犹在,却看不见一丝一毫清醒的意识,只剩下密布的、疯狂的血丝。
然后,他张口,重重咬住了谢黎的嘴唇。
下一刻,只见数不清的菌丝汹涌而至,将他们包裹其中,形成一个黏湿而封闭的“茧”。
“茧”里没有黑白,只有难舍难分的彼此。
她赐予他良知与共情。
他则让她正视私欲,坦然享乐。
这怎能不算天生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