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澹月没有说话。
她感到,他正冷冷地看着她。
仿佛她是罪魁祸首似的。
明琅抿了抿唇,继续说道:“这些人是因为觉得你是救世主,才跟在你身边。他们相信你,拥护你,甚至愿意为你付出生命……但你是怎么对待他们的呢?”
“你利用他们满足自己的私欲,掠夺权力和财富,如果你想要这两样的话,为什么不去继承高科公司?”
明琅以为他多多少少会有些内疚,谁知,他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为了得到百分百的权力,为了不成为我父亲的傀儡。”
“那其他人做错了什么,要被你这样对待?”
“你太理想化了,”他冷淡地说,“你真以为他们不知道效忠我,是效忠另一种权力么。反抗公司,本就是以一种权力去对抗另一种权力。”
“……好,他们是自愿的。”明琅闭上眼,“那我呢?你给过我选择吗?”
片刻过去。
他才说:“你喜欢我。”
“我的确喜欢你,”明琅毫不羞耻地承认了这一点,继而发起进攻,“但这并不是你侮辱我的理由。”
“你觉得这是侮辱?”沈澹月冷而迅速地笑了一下,“如果我想侮辱你,不会说你是我的妻子,只会说……”
他似乎伸出手,从后面轻轻扣住她的脖颈,压低声音,你是我发,泄的工具。
明琅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顿时涨红了脸:“你……”
她使劲一扭脖子,想要挣脱他的钳制,大声说:“我现在这样,跟工具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相较于她的怒气冲冲,他的声音越发冷静缓慢,“我不会触碰工具,不会亲吻工具,不会在意工具是否被其他人窥探,更不会想要与她共度余生。”
明琅气笑了:“这么说,我还得感激你是吗?”
——失控了。
一切都失控了。
沈澹月看着明琅,冰冷的手指抵在她的颈动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