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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天, 他却摘下了黑色皮手套, 直接用手指触碰她的热汗。

明琅不知道是之前的他态度太恶劣了,还是现在的他被夺舍了。

……她就没见过前后差别那么大的人。

“我在想, ”明琅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我可以出去走走吗?”

沈澹月却以为她想让他坐过去,走到她的身边, 坐了下来,不置可否:“你想去哪儿?”

——他刚摸了她的汗, 却没有去洗手。

明琅忧郁地想, 他的病情加重了。

“随便去哪儿,”明琅小声说,“老是待在一个地方有些无聊。”

明琅并不抱希望他会松口放她出去,只想找个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的手别往下移。

沈澹月却几乎是不经思考, 就答应下来:“好。”

明琅抬眼,惊讶地看着他。

沈澹月垂下银白色的眼睫毛, 对上她的视线,嗓音温和:“但去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情,要由我来决定。”

这也是明琅最近很不适应的一个地方。

沈澹月对她表现出了强得恐怖的控制欲。

他试图控制她的一切,她的着装,她的作息,她的用餐方式,她的头发长短——有一天,她觉得长头发太不方便了,自己拿剪刀剪掉了一截。

当天晚上,沈澹月虽然没说什么,却盯着她的头发看了半天。

明琅被他看得背脊发毛:“怎么啦?”

“没怎么。”他的视线一动不动地钉在她的发尾上,口吻却轻描淡写,“你头发呢。”

“在卧室。”明琅回答,“还没来得及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