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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神色没有明显变化,瞳孔却在急剧缩小,化为两条窄而尖锐的细缝。

如同令人悚然的冷血掠食者睁开了眼睛。

秋瑜不会知道,他刚根本无法跟她正常对话,脑中一直在机械性地演练捕猎行为。

——锁定,突袭,劫持,咬喉。

每一种捕猎行为的对象,都是她。

他还想像狼蛛一样,把这间卧室涂满丝浆。房门用一层又一层的丝网封住。消灭任何可能会窥伺她的存在。冷酷原始的排他性放大到极致。

他在变成动物界的捕食者、进攻者和掠夺者。

陈侧柏取下眼镜,用力按了按眉心。

他不知道这一系列变化,究竟是进化,还是退化。

如果是进化,他会变成什么;如果是退化,他又会变成什么。

最关键的是,他能否遏制这一系列变化?

……抑或是,这根本不是进化或退化,而是他那病态污-秽的本性,正在逐渐暴露。

因为太过卑劣,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

·

秋瑜好几天都没有跟陈侧柏说话。

像是又回到了刚结婚的时候。

那时的他比现在还要冷漠,如同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非必要不跟她说话,甚至不跟她在同一卧室睡觉。

不过一开始,秋瑜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她对他很有好感,觉得他长得好看,气质清冷而不可接近,但要说喜欢,又谈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