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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确定公司是否值得信任。

与此同时,像是发现她的流血不过是缓兵之计,数不清的触足暴怒地嗡鸣着,重新覆盖了上来。

它们像蛇一样湿滑,像冰一样寒冷,像钢铁一样沉重。

“你是‘他’的。”

“你是‘他’的。”

“你是‘他’的。”

“你在想什么?”

“你以为自己可以逃离?”

“无论你逃到哪里去,‘他’都可以嗅到你。”

“你永远逃不过‘他’的追捕。”

触足在她的唇边贪婪而痴迷地打转,似乎想钻进去,却因为某种恐怖的限制而硬生生顿住,只敢在她的脖颈上缠来缠去。

好香好香好香好香好香好香。

待在“他”的身边。

被“他”注视。

被“他”保护。

被“他”嗅闻。

被“他”占有。

占有占有占有占有占有占有占有占有占有。

你永远是“他”的。

阴冷而暴戾的嗡鸣声几乎吞没她的理智,有那么几秒钟,周姣差点真的以为自己是江涟的。

……如果她不是江涟的,还能是谁的呢?

她是江涟的所有物。

没有人格,没有尊严,没有灵魂。

她生来就是为了被江涟嗅闻。

她应该永远被江涟注视,永远待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