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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镜轩再来找沈鹮的时,沈鹮正背对着院落迎着阳光画符。
轮椅碾压院中枯草的声音窸窣传来,沈鹮也没回头,只拉着霍引指向刚画的符上一处问他:“是不是这样的?”
霍引弯腰仔细去看,点头道:“好像就是这样的。”
沈鹮瞥他:“好像?”
霍引指着朱砂尾端的一处道:“这里再重一点。”
沈鹮伸出一根手指挠了挠脸颊道:“我在灵谷看到的不是这样,那块巨石上这古文的尾端是淡的。”
霍引解释:“风吹日晒后,灵谷的古老符文都有所损伤,这里要重一点。此符引天火而非凡火,天火遇水不灭,凡火则不然。夫人平日里引火烧符时引凡火,落地既成灰烬,如符上字尾为淡,是凡火之末,天火若字尾为淡,则难再生。”
沈鹮醍醐灌顶,卷起黄符再画一张,落笔为浓后才满意地点头,拿着黄符往霍引的心口一贴,道:“至少得先保命才行。”
霍引垂眸瞥了一眼她手中的符,白嫩的指尖按在了他的胸膛上,过了会让又被她收回去。
沈鹮小心翼翼地将黄符放回自己的袖口,嘀咕道:“不能往你身上贴,若不小心燃符,会害到你的,你是木头,最怕火了。”
——你是木头,最怕火了。
霍引微怔,呼吸停了一瞬,歪着头看向沈鹮,脑海中回想起她说这句话时的表情,一如而今,收了符颇为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