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容抬头,一瞬对上了她的视线。
那眼神,像是一只野兽盯上了他的猎物。
他嗅着东方银玥身上的香味,感受着她身体传来的温度,寸寸朝她靠近,近到是彼此呼吸都能交缠的距离。
东方银玥顿时察觉不对,她正要退,下一瞬便被人按住脖颈压下,嘴唇传来柔软的触觉。
野兽终于捕捉到了他的猎物,霎时缠了上来。
东方银玥的呼吸像是被掠夺般,周围缠绕着的全是白容寒凉的妖气,他微凉的指腹摩挲着东方银玥的后脖颈,立时酥麻了她半边身体,就连意识也陷入了混沌中。
步摇晃动,打上了她的眉尾,白容一边吻一边喘,咬着她的下唇又不舍得让她受伤,像是一只忍耐到极限寻不到出路无措又急躁的野兽,小心翼翼地对待,却不放她片刻喘息。
他想他或许真的很龌龊,竟在额头的疼痛中生出欲念。
如疯了一般。
街市喧嚣,偶有人声传入马车,忽而一声拔高的“冰糖葫芦——”,破碎了痴狂的旖旎,东方银玥瞬间清醒。
她睁开眼看见白容微微泛着银光的眉毛与睫毛,推了他两下没推开,少年扯过她的衣襟将脸埋在她的肩骨处,似小狗似的去吻,去细细地啃咬。
东方银玥倒吸一口气,拿起雀翎扇便打在了他的头上:“松开!”
白容睁眼,抿了抿嘴,眉毛与睫毛的颜色重归于墨,他道:“我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