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腰收紧的手臂让李羡不得不后仰,才能给起伏的胸口一些呼吸空间,肩膀抵住衣柜镂空的窗格,硌得骨肉发痛。
她眉头微蹙,将肩胛移开突出的窗格。孟恪指腹在她蝴蝶骨后摩挲,有些痒,又灼人地发烫。
他垂眸看着她,忽视线下移,将两人拉开些距离。李羡低头,他已摸到她牛仔裤腰襟,并指挤进去,拨开金属扣。
心脏猛地一紧,她推他,“疯啦?你还要赶飞机。”
孟恪掀眼皮看她一眼,大概是有些牙痒的,“你也知道。”
李羡立即试图并腿,被他抢先将膝盖挤进空隙。
冷玻璃被两人推搡的动作震得发颤,发出扑簌簌响声,镜面倒映的纹路恍若柳枝拂过的水面。
李羡眼睫垂落,在眼睑下方洒下扇形阴影,蝶翼似的倏然颤开。十个小时前被舂得烂熟的位置,至今似乎仍有泪痕,陡然被捺住。确认不妙,她叠声求饶,“错了,算我错了好不好,孟恪......别这么小气嘛。”
柔韧温润的嗓音,因为语速着急,近乎呓语,像是撒娇。
“你这是求饶还是挑衅。”孟恪低声,俯身,手臂穿过她右腿膝窝,一并抬起。
孟恪是今日下午的飞机,昨天才来这儿,如果不是有急事,不会这么着急走。算准了他必须离开,李羡才决定皮一下,预备溜之大吉。
谁知道会变成现在这样。可刚才的事本来也不怪她,是他动手,她才失误。
李羡觉察刚才被自己咬疼了的、此刻正被推回给自己,眉头微蹙,“当然是,求饶啊。”
她抽出左手,顺着他的手臂,摸索到腕上微冷的表盘,“你真不走吗?”
吃饭花了一个多小时,刚才又消磨了点时间,两点半的飞机,怎么说孟恪也该出发了。
她实在不知道下一秒到底如何,他会抽身留她一个,还是要改签机票——他应该不是这种误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