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抱着迟意,另一手打开淋浴头试水温,同时,用脚将柜子下的凳子勾过来,抱着人坐下。
怀里的人惊醒,睁开眼迷迷糊糊看了看现在的状况,有点没反应过来。
“为什么不把我放浴缸。”他无意识搂着人,嗓子哑得不行,累到根本不想抬头,此刻只是脱力般地贴着祝渂的胸膛。
祝渂说:“太小了,坐不下两人。”
没得到回应,再一低头,迟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了过去,眼睛疲惫的闭着,脸上还带着没完全消散的情欲。
看起来真是一副累极了的模样,祝渂偏头在他发顶吻了吻。
水温合适,祝渂拿起花洒将怀里的人淋湿,弯腰打洗发露,在手里搓了两下往他脑袋上轻轻地按上去。
迟意发量很多,但是发丝细,很软,不容易炸毛。
迟意感觉有人在自己头上轻轻地按着,闻到了沐浴露和洗发水的味道,很舒服。他强撑着睁开眼,瞥到了祝渂熟悉的、锋利的下颔,感觉心脏被填得满满的。
“迟老师。”他听见祝渂叫他。
迟意懒懒地应了一声:“嗯?”
“别睁眼,我要冲泡沫了。”
“好。”
迷迷糊糊间,迟意感觉到祝渂将自己的头按在他的胸膛,用手护住自己的另一只耳朵。
热水哗哗地流下。
再次醒来时,是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