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让温遂爱他,像以前那样,就像想摘下?星星一样不切实际。
温遂和?时舟南中间距离不足半米,连他身上酒气混杂着些许消毒水味都能闻见,温遂想到在病房门口听到的对话,问:“至不至于?的,可以告诉我吗?”
“至于?。”时舟南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做到什?么程度都可以。”
“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我的提议,你继续这样盲目追逐下?去,也会?让你自己痛苦,对我来说也一样,我们要不要试着彻底离开对方的生活。”
时舟南低下?头,屈指蹭了?一下?眼角,随即又看向温遂:“对你而言,我的出现?是百分之百的痛苦吗?我想听实话。”
温遂沉默片刻,看向时舟南深不见底的眼睛,缓缓摇了?摇头。
哪怕只有百分之一,在他见到时舟南的每一次,那一瞬间的心跳加速都不是假的。
“我拒绝。”时舟南说道。
“时舟南,我没有在可怜你。”温遂又坐下?了?,语气也缓和?了?很多,“自始至终,我从来没有觉得你很可怜,但有很多时刻,我觉得你很可恨。”
听见温遂这么说,时舟南心里?反而轻松了?许多,他不怕温遂的讨伐,他怕温遂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