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遂眨眨眼,努力回想,最后还是摇摇头:“不记得了。”
时舟南颇为认真?地盯着?温遂,想要从那双还有些朦胧的?眼中看出破绽。
但或许是短时间内喝了太多,温遂似乎是真?的?不记得了,否则应该也不敢这么直白地和他对视。
“你喝多了。”时舟南言简意赅,就好?像知道温遂想问什么似的?,“这是我家,衣柜里有几件干净衣服,卫生间有一次性洗漱用品,再不收拾要来?不及了。”
时舟南说完就打算关?门离开?,门即将合上之前,他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小小的?:“谢谢。”
是该谢我,时舟南心想,换成别人早就把他扔在大马路上了。
温遂强忍着?酒后酸痛起身,想看时间,却发现放在床头的?手机已经没电了。
卧室里没有独立卫浴,温遂拖着?有些沉重的?脚步推开?门,看到时舟南正?站在客厅的?窗边,一怔。
时舟南穿着?件运动风外套,不同于往常的?纯色黑白灰,反而是有些张扬的?红色,放在别人身上就是浮夸,放在时舟南身上却非常契合他的?气质,恰到好?处。
温遂几乎从来?没见他穿过这种亮色,哪怕是在时舟南做模特期间。
注意到温遂出来?,时舟南转头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
他把额前的?碎发尽数梳起来?,露出利落又有些锋利的?眉眼,那股不同寻常的?侵略性显露无?余,看得温遂愣了半晌,才恍然回过神?来?。
客厅的?挂钟指向十点,温遂很少一觉睡到这个时候,看来?昨天喝得确实不少,头痛就算了,还断片忘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