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骑手说,“但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颂颂就叹气:“我有个表哥前年也割了阑尾,割完点了份海鲜面吃,病患是不能吃海鲜的你知道吧?加上阑尾那个位置离屁股近,不知怎么就引发了连锁反应,阑尾的刀疤还没长好,接着又得了肛瘘,屁股上漏了八个洞!”
祁星牧有点吃不下去了:“……把她嘴巴堵上。”
颂颂拍掉骑手的手,继续说:“海鲜面里有八爪鱼,你猜怎么着?”
“——屁股正好八个洞,一个洞里伸出一只爪!”
祁星牧彻底没食欲了,把披萨丢到一边。
颂颂明知故问:“殿下,您不吃了吗?”
祁星牧听见殿下两个字头疼:“你能不能喊我名字?”
颂颂:“臣不敢,直呼殿下的名讳可是大不敬。”
祁星牧:“直呼殿下的名讳大不敬,干扰殿下的食欲就很礼貌了?”
颂颂无辜地笑:“这是为了您的身体着想啊。”
颂颂把祁星牧不要的披萨送给了骑手。
夜深,祁星牧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双眸涣散。
等离开这个鬼地方,一定要开除这死丫头,再让她多留一分钟都是对自己的不尊重。
他饿得睡不着:“言颂颂,陪我斗地主。”
颂颂:“打可以,但你不许说沈懿是倭瓜。”
祁星牧住的病房就他一个人。
颂颂只好去隔壁病房给他请了一个牌友。
牌友是个五十来岁的大叔,刚割完痔疮,只能趴着。
三个人围着斗起了地主。
夜色深了。
大叔出了对k,祁星牧出了对2,手里只剩最后一张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