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者?文铺好床去冲凉,冲凉出来沾枕头就睡了,吉苑还没来得及问什么。
第二?天早上五六点,他也是匆忙洗漱出门,吉苑的三?餐由傻佬送来。
所幸饭菜清淡,吉苑勉强能吃完。
傻佬要去还餐盘,吉苑让他再留会儿,旁敲侧击地?问:“这?间房子是谁的?”
“是杨师傅的,他不在食堂工作了,老头说?他退休弄孙了。”
吉苑指正:“是‘含饴弄孙’,安享晚年,团圆快乐的意思。”
傻佬说?:“我懂啦。”
这?晚,吉苑睡醒了弋者?文才回。他在洗澡,她看到手机屏幕的时间——凌晨十二?点。
弋者?文躺到床的另一侧,和吉苑相隔空荡荡的距离。他很快入睡,酣声沉缓。
吉苑肚子大了,一个姿势躺不住,醒了就要时常翻身。可能吵到他,他伸手去抓她的手臂。
吉苑不动了,弋者?文却蹭过来,从后面?揽住她肩膀。他身体暖烘烘的,带着湿润的香皂味道?。
他的气息时轻时重地?,喷薄在吉苑耳后。
民房外是一大片荒草地?,春困的虫子哀哀地?鸣叫。
吉苑知道?弋者?文醒了,“你把我留在这?,不怕我逃走吗?”
弋者?文的唇碰着她的发,缓缓说?:“你现在不会走。”
“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
“你的信,你的寄件地?址,都是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