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凝抬手挡在额上,眯着眼,逆光仔细看了又看,还是看不出端倪:“玄宸,你在看何物?”
玄宸张了张嘴,满眼复杂。
见状。
执昌握剑的左手略略往上,右手缓握剑柄,一刃寒芒悄然出鞘。
“没事就快些下去吧,统领的伤要紧。”
执昌看向她,冷漠的脸无动于衷,出鞘毫厘的剑却落回身侧。
“请。”
通明殿内。
氤氲华光中。
凌乱床铺上。
沈寂和谢浮盘膝对坐,正掐诀收势。
头顶最后一抹血色浸入两人额前,在渐渐清晰的轮廓里勾勒出最后一笔。
沈寂说:“现在能解开了吧。”
“不能。”
沈寂无奈,先抬手摄来散落床边的衣服,随意套上:“难道你想让我带着它出门?”
谢浮并指虚点在他眉前,见血印丝毫不褪,不由微蹙起眉,挡在沈寂眼前的银焰尤为厚重。
沈寂说:“好了。六天已经够久了。”
双修六天没和玄宸联络,还不清楚魔龙的问题解决了多少,他不能再待下去,免得脱离进度。
他把谢浮的衣服也扔过去,正要抬手把眼前的障碍摘下,就被谢浮按住动作。
“你的伤尚未痊愈。”
沈寂笑说:“我觉得差不多了。”
他不知道谢浮用了什么法阵,这次双修的效果前所未有。甚至不止修为。
不过。
沈寂按了按胸口。
这六天,他偶尔觉得不对劲。
胸闷气短。
这种不对劲来去匆匆,没有酝酿的过程,也留不下痕迹,并不像真正发生过的感官。
他没有心脏病史。
傻鸟一再强调精血贵重,难道是用了精血的后遗症?
“待你伤愈,我自会放你走。”
沈寂说:“那也没必要蒙眼吧。”
谢浮道:“有必要。”
在这种没意义的事上争论,除了浪费时间,没有第二点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