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事儿陈秉其实就算是和家里人也不能说,但是厉尧不一样,他知道他曾经的身份,也知道他的过往,在他面前陈秉并不需要去做那个稳重睿智的陈律师。
厉尧靠在床头,虽然是闭着眼睛但是其实这人的每句话他都是在听的,算起来倒是好久都没有听他这样念叨了,听他提起要去看金戈时候他心里也是一顿,金辉是为了掩护他而牺牲的,这件事儿就像是他心里最深的一道疤,抹不去。
陈秉其实也是想要帮他迈过那道坎,一天不行就两天,两天不行就三天,疤痕不会消失,但总是会慢慢淡化的。
厉尧睁开了眼睛,他仿佛看见了那个每年都会去一次的小镇,也仿佛看见了每年都会在墓碑边上大醉一场的陈秉,他缓缓开口
“金铭怎么样?”
陈秉顿了一下,金铭正是金戈的弟弟
“他呀,考上警校了,去年毕业的,实习单位是寒沉亲自安排的,在一个分局的派出所,不过这小子一门心思进刑警队,事事都出头,前段时间还时因为一个案子搅合了进去,小兔崽子没有轻重,一脑门子都是热血,挂了点儿彩,听说寒沉气的差一点差点当场拿皮带抽他。”
厉尧看向了他
“最后进去了?”
“嗯,就他和作死法,寒沉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可能还放心点儿。”
陈秉说起金铭的时候显然也是有些头疼的,其实厉尧一直派人关注着金铭,只是他从未露过面,他不知道怎么面对金铭。
陈秉对人心的揣摩不是说说而已的,他其实也相信金铭的近况这人定然关注
“其实你可以见见他的。”
厉尧的神色微顿,陈秉出声
“反正你也回国了,又都在上城,我也很久没有和寒沉好好聚聚了,等我们都出院了和他约个局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