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文柏挂了电话才重新戴上氧气罩,方才那股子窒息的感觉终于褪下去了不少,没一会儿楚擎便到了他的病房,看着床上的人合着双眸,但是胸口的起伏却微微有些快,他看了看监测数据,对他刚才和谢鸣打的那通电话心里有些数了。
他加大了供氧量坐在了他身边,盛文柏睁开了眼睛
“他怎么样?”
楚擎剥了一个他床头的香蕉
“哭了。”
盛文柏骤然向他看了过来,面上一瞬间的着急做不得假,楚擎翘起了二趟腿
“其实我挺同情谢鸣的,才二十郎当岁,我二十出头的时候还和我们家那位犯中二病那,你的这个比起宋熠狗苍野那简直就是个体贴又温柔的小棉袄,刚才一个人躺在那,大眼睛里的眼泪要掉不掉的我瞅着也不得劲。”
盛文柏的心骤然有些缩紧,他好像就没有怎么看见过谢鸣哭,手攥紧了一边的被单,楚擎看着他出声
“上一次我中枪那事儿他的心里阴影不小,而且他进黑营,宫决和南风栾那俩货能对他说什么你闭着眼睛就能想出来吧,你胸口的这一枪就是扎在谢鸣心上的一根刺,这一次他想借着这个机会将这根刺拔掉,却是用了你最无法接受也是最极端的一种方式,我们家莫总和他聊完,他现在也知道错了,说实话这孩子现在估计都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做了。”
楚擎说完吃完了香蕉便直接出了病房,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转头出声
“哦,对了,刚才他和我说,盛先生生气了,可能不要他了。”
说完这一句盛文柏的瞳孔微缩,眼中流露出了几分的痛色,谢鸣自楚擎出去之后便怔愣的握着手机,却怎么都不敢再打出去。
盛文柏到了傍晚便开始起烧,血氧一直都上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