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路清稍顿一下,说:“好。”
他将刷柄朝她递去,端盘走向篷下的小桌。
秋露蹲在烧烤箱前,岂料位置不佳被一蓬烟扑脸,呛咳几声后,在谢观棋含笑的视线里绕到他身旁。
她看他左手翻串,右手摇罐撒料,姿势帅过大厨,肉串在烤盘上滋滋冒油香气浓郁,口水不知咽下几回。
谢观棋:“吃饱了就想来祸害烤串是吧。”
秋露:“这根肉肠好大,给我。”
不远处乐队传来涨潮似的声浪,让两人间毫无征兆地安静几秒,他闭眼慢慢地笑了下,无奈地摇头:“好好说话。”
她不作声瞅他,烤盘上的串翻过一面,才开口:“这根肉肠好辣,给我……吧。”
谢观棋微低头,肩膀小幅度颤动,直到秋露听见他深呼吸笑出声。
她站也不是走也不是,脸颊比烤箱里的黑炭还热,视线飘忽不定,看海看人又看回他:“干嘛,它就叫肉肠呀,我说的又不是肉——”
“好了。”谢观棋急忙阻止,笑着取盘放串,下颌微抬示意她坐后方一张凳子,“别着急吃,很烫。”
秋露还沉浸在上一秒的羞愤里,别过脸不看他:“不想吃了。”
“饱了?”他侧头询问,她又将生闷气的后脑勺留给他,“既然饱了,我就分一半给阿清他们,剩下的自己吃。”
她小拳头攥紧,右脚用力一跺,地面完好无损。朱巧一恰巧回头捕捉到历史珍贵影像,稀奇得就差没偷录下来,可惜她的宝贝相机放在酒店,手机像素也不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