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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不了,又不是没听你叫过。”他笑。

眼下纯白与深灰反差剧烈,他触到她的手臂,柔软滑腻仿佛能掐出水,却冰冰凉凉,扯过毛毯将她一裹一抱准备上床。

秋露微微抗拒,急于将他压倒在地:“就在这儿……”

她说得对,倘若真想共赴云雨,她有千百种直接的方式将他拿下,他心甘情愿,乐此不疲。

当晚,惊慌的叫声在晃动的光影里,重新变得急切、享受又动人。

这一觉睡到凌晨四点,秋露从梦境中迷糊转醒,准备起身去卫生间,这一瞥,正好撞见梳妆台前的椅子,外套搭在上面,在黑暗中像极了一个无头的人影,她的困意直接被驱散,缩回谢观棋背后慢慢喘气。

她不舍得把谢观棋叫醒,忍了十几分钟毫无睡意,反而让身体更急,最后咬牙冲进卫生间,把小灯按到最亮,离开时也只将门虚掩。

微光隔门渗出,她安心地松了口气,急于钻回被窝,又被眼前的一幕震慑到。

床上只剩凌乱的软被,空无一人。

谢观棋呢……

难道刚才的几分钟里,因为她把灯打开,所以意外走进了平行时空?

她背脊持续发麻,慌乱地回头按灭卫生间里的灯,再次按亮时又跑出来,画面没有变化,他还是不在。

秋露冲到床头拿手机给他打电话,只得到冰冷机械的关机提示,泪腺瞬间失控,她六神无主地在张望一圈,无望又呆滞地跌坐床侧。

掌心之下的床垫是温热的。

“这么晚了给谁打电话?”

那道人影侧身入内时,她猛地跑过去扑他怀里,是真的哭出声:“我以为你不见了,我还以为见到鬼了,你去哪儿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