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露始终认为,活到老学到老,白天上班养家,晚上学习如何经营婚姻和家庭,二者缺一不可。
白纱红缎支离破碎葬身床尾地板,夹青的光透过没拉紧的窗帘,在薄纱上滤过后朦胧铺洒,不轻不重的脚步声从梦里走出来,抵达主卧门口,秋露双肩微抖,拽着被子一角罩住头,麻溜地翻滚一周。
“秋小珠,你又不起床吃早餐。”
声音的主人出现在床头,气运丹田似地道出前夜:“昨天是谁跟我说,今早要吃吐司配酸奶的?”
床上的“毛毛虫”装作没听见,持续躺尸。
谢观棋俯身轻扯两次她的被子,拽不开,他巴掌隔着薄被落她臀上,她立刻扭着身子抗拒:“我好困,困死了,我要再睡一会儿!”
他提示:“你这周是小周,今天还要上班。”
秋露的声音藏在被子里,有底气不足的郁闷:“今早10点前到就行,我的闹铃都没响,你别管我嘛。”
“现在起来吃早餐,我开车送你过去。”
她一动不动。
“你不吃早餐,哪来的食物供胃消化?长期这样会得胃病。”
她微微缩脚。
谢观棋声音一沉:“秋露,我数到三。”
“啊——”她委屈地在床上左右翻滚,嚷嚷哭诉,“昨天晚上宝贝宝贝的叫,一觉醒来就叫全名恐吓我,说好永远疼爱我,男人下床后承诺都不算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