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让他们顺理成章坐在谈判桌上,忘了自己几斤几两。
沈光耀不会说类似于一句“光木能有今天多亏了你们”的虚话,对骂倒是有这个可能,他并不知道早在这场战斗正式拉开帷幕之前,那群人已然将他这些年的投资失误的案例全都聚集在了一起,与其说这是一次股东们的退场,不如说是他们临走之前打算坑沈光耀一笔——
试一试能不能把他从今天的位置上拉扯下来。
沈光耀低估了这群人心中的恶。
但他万万没想过,这时候沈珏屁颠屁颠地给他送公文包来,他素来嫌弃带那些的商务人士跟个卖保险的似的,从来不喜欢随身携带着多余的累赘。
而沈珏从今天踏入光木控股的那一刻起,已经感觉到了事情不妙。
像是灵光一闪,又或者是从前台忧心忡忡的眼神当中,他明白了今天的场合和以前是有些不同的,然后这个年龄段的沈珏自己本人已经可以上网查找他所想要涉猎的一切,而有关光木控股的财经新闻正常从页面上弹跳而出。
“爸……”
他不知道具体说些什么去鼓舞自己的老父亲,沈光耀就站在那里,他比以往更严肃,更闷闷不乐,可看见自己的身影出现在光木大楼的时候,他还是调笑了一句,“这么惊慌干什么?”
沈珏敏感地察觉道,“他们这是要拉你下马?”
沈珏浑身上下感受到了一种父亲被弹劾,以后可能会失去他的绝大多数的预感,可是沈光耀本人表现得是如此不在意。
他云淡风轻得不像话,仿佛面临着一场别人的审判,他置身事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