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戒掉了某种习惯,那他基本上不可能再去沾染。
沈珏更愿意相信那是几个装修工人或是家里的园丁留下的烟头,也不愿意相信是父亲会去碰那些烟草。
“有事?”
父亲低沉的声音传来,沈珏反而下意识后悔打这个电话了,哑口无言地解释他今天撞见的场景道,“爸,我今天……”
沈光耀身边似乎不断有秘书们商量探讨民事合同的细碎声,直至他忍耐了儿子足足半分钟的沉默以后,他语气不善地提醒道,“有话快说,半个小时之后我要飞一趟仁川。”
“没……没什么事。”
这时候,沈珏已经没有确认的心思了。是父亲抽的又如何,不是他抽的又如何,难不成父亲会为了这么大点的小事跑回来和他解释。
兴许连母亲从头到尾也不知情。
沈珏到底是年轻不经事,没办法彻底问清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又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要背着他们……不对,现在根本就是明着抽烟。
母亲走后,他已经明目张胆到无需顾忌。
可那边的父亲并没有察觉到他今天的异样,而是冷声道,“沈珏,想必你对父母现在分居的状况也已经有所了解了,没人在家里管你,你也一个人自由散漫惯了。我给过你一张黑卡,想来对你在物质层面也没有亏欠,所以我希望你这段时间可以挥霍你的钱财,但是切记不要惹是生非——”
这反而从一场儿子对老子的质疑转变成了老子对儿子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