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膝帮他垫餐巾倒水。
贴心挽起他的衣袖。
不像女明星、金丝雀,取悦人心的爱宠。
像管家或者餐厅服务生。
周聿白捏着餐巾擦拭刀叉, 柔声问她:“你今天去参加什么活动?哀悼会还是耶稣受难节?还是从尼姑庵回来?”
钟意抽抽嘴角:“……”
这男人莫名其妙。
她今天是真心实意地配合他。
不过话说回来。
也许他根本不需要她体谅他的心情,只需要她讨他开心呢?
“我去换一身。”
钟意换了身鲜亮可爱的衣服回来。
吃完东西。
周聿白起身回房休息。
再看钟意花枝招展, 笑容清媚,眨巴眨巴眼目送他。
他心思转圜。
眼神微睨, 手指一勾——示意她也跟过去。
钟意第一次进他的房间。
简单质感的黑白灰,格调高,品味不俗,称不上冰冷,也绝对算不上温馨。
卧室的露台有个庭院, 竹影扶疏, 蕉叶细吟,泉声淙淙。
恍然给人脚踏实地的感觉,而不是在高处不胜寒的大厦顶楼。
床很大, 够躺四个成年人。
钟意小时候和姐姐睡上下铺的单人床, 后来念大学住宿舍,再从租房到买房。
第一次躺在这么宽的床上。
只是两人躺着。
周聿白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钟意觑眼偷瞄人——周聿白闭着眼, 浓黑的睫毛覆在眼睑,光线在鼻梁投下一弧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