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开的趴可不只是喝酒跳舞那么简单,也就是老了开不动了,才施舍一般带袁莉去过年。
方逾拾识趣地摇头道:“我留下来加班,你们去玩就好。”
“正好,方凯也不去。”方廉对他的回答很满意,“我们去过几天,你们兄弟俩在家好好的,小拾,辛苦你多费心,别让他出去乱玩。”
方凯不满地嗤了声,被袁莉一眼瞪过去,终究没再多言。
他们的家庭会议一向不会很久,方廉需要午休,三人便一起出门离开。
助手正要上来汇报工作,看到他旁边两人,识趣儿地闭上嘴。
“多大的架子啊,还配助理?”方凯就忍不住刺道,“头发都染了,把人伺候到床上去了吗?”
方逾拾看他一眼,难得没说话。
要怎么说?
还真伺候到床上去了。
倒是袁莉斥道:“小凯,道歉。”
方凯不可置信看着他妈:“你说什么?”
“我让你道歉。”袁莉一字一顿重申,“不听话的话,你下个月生活费就别拿了。”
方凯支出太大,大部分生活费都是从袁莉手里出的。
他没办法,只能匆忙撂下一句“对不起”,头也不回往外走。
方逾拾啧了声:“我说过吧,我不可能跟你站一块,你没必要讨好我。”
“我误会我的意思了。”袁莉看着方凯背影,伛偻了背,“我只是……希望你以后别对他动手,他是无辜的。”
方逾拾忽然笑了起来:“我这些年,什么时候主动对他下手了?”
袁莉一愣。
方逾拾睨向她,讽道:“我没有诱导过他赌博,没有让他不好好学习,更没有让他目无尊长。管教孩子是父母的职责,我没那个义务,你自己没教好,凭什么把他的劣行指责成我的错?”
就算没有方逾拾,方廉也是个不学无术好赌酗酒的混世祖。
袁莉似乎才意识到这点,脸色变得煞白。
她嗫喏着嘴唇,想再说些什么。
方逾拾却没有耐心了。
“方廉的岛我也没去过,你自求多福。”
他撂下这么一句话,离开了枫御。
袁莉低头看着自己脚尖,过了很久很久,才转身去地下车库。
司机早就在那儿等着了:“夫人去哪儿?”
“……港口。”
袁莉疲惫地坐进后座。
助理在他身边,全程当透明人,等呼吸到新鲜空气才重重放下心,看着老板神情莫辨心事重重的脸色,试图安慰:“拾爷你别太……”
“我让你查的你查了吗?”方逾拾忽然出声,低头摆弄着手机,“送暗恋……哦不,明恋对象,过年礼物,送什么好?”
助理:“?”
助理有点怀疑世界:“您刚刚不吭声就在想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