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越说越离谱了。
徐兴文原本不想在这个节骨眼教训徐云,但实在是没忍住,“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那是谁?那是雍州刺史,你爹我不过是一介商贾,哪有什么资格让他离开?”
“我看你是被风雪吹坏了脑子,什么话都敢随便乱说。”
徐云抿唇不言。
徐夫人立马开始打圆场,说徐云不是个孩子,是有分寸的,也不过是担心朝朝。
徐兴文知晓,女儿在外头定然不会胡说八道,但他谨慎惯了,自然不能放任徐云心中有这个念头,“退一万步说,那也是你的救命恩人,若非因为裴大人,你觉得你现在还能有命在?”
徐兴文的脸色难看极了,徐云捧着药碗久久都没有说话,看的徐兴文又心软起来,他坐到徐云的身边,亲自喂徐云喝药,“你平日里是最通透的一个孩子,今儿个怎么好端端的忽然犯起浑来了?”
徐云心说自己哪里是犯浑?不过是在忌惮朝朝和裴铮之间的关系。
但有些事情,她也不能和父母提起。
免得徒增烦恼。
徐云喝了药之后便睡下了,但她根本就睡不安稳,时不时的就要打发丫鬟去瞧一瞧朝朝醒来没有。
丫鬟一天要去好几趟,但没一回都没有带回来好消息。
徐云躺在床上,思绪飘得老远。
朝朝是在得救之后的第三日午后醒来的,她醒过来的那一天,阳光很好,从窗外照进来,洒在了地上。
仿佛在这陈旧的摆设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朝朝有些忍不住的想要用手去遮住这刺眼的阳光。
床幔很快就被人放了下来,很好的挡住了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