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铮问的迂回,并不想承认事实,朝朝却是半点都没有委婉,她冲着裴铮摇头,只说自己没有遇到麻烦,“我是在相看人家。”
朝朝连半分遮掩的打算都没有,她心中明白,裴铮既然能找上门来,一定是将她如今的生活调查的一清二楚,那她又何必再找什么借口?
“你为何要同他相看?”裴铮的话问的又急又快,脸上有不加掩饰的烦躁。
朝朝默默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只觉得裴铮这表情有些奇怪,他是为了什么烦躁?因为她吗?
因为自己的妾室背着他相看人家,所以心中愤怒吗?
“世子爷问的是哪里话?我为何会同人相看,难道很难猜测吗?”朝朝的声音又轻又淡,只是说出来的话却让裴铮觉得异常刺耳。
她不等他说话,便又自顾自的开口,“您来到怀远县,想必已经将这些事情都调查的清清楚楚,又何必让我再重复一次?”
“怀远县许多人都知道,我是个寡妇。”
“大辰也允许寡妇二嫁,所以,我在相看人家。”
朝朝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裴铮解释清楚,裴铮越听脸色就越沉,他冷冷的瞪着她,从齿缝里挤出一丝声音,“柳朝朝,我还没死。”
“您为何要这般生气?”朝朝似有些不明白的抬起头,温软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残忍,“您又不是我的夫君。”
这世上唯一有资格恼她相看人家的人,从来的不是裴铮。
所以,他生什么气呢?
这话一出,撕破了彼此之间努力伪装的平和。
她的声音不卑不亢,裴铮却感觉到了一股陌生,他没有想到,五年不见,朝朝竟然变得这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