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疾也是在那个时候落下的。
偏偏他白日里瞧着比谁都要正常,任谁都没有发现问题,若非有一回福财撞见裴铮犯头疾,这件事也许会一直隐瞒下去。
福财想给京中传消息,却被裴铮拒绝,他并不想回京,只想继续待在这里,远离京城的一些人和事。
正好让他可以把一些事情好好的想清楚。
只是有些事情,想多了头疼,想通了,心疼。
裴铮想了许久,给自己找了很多借口,自欺欺人了许久,最终还是想明白了,朝朝恨他,所以她不要他了,也不要他们共同孕育的孩子。
裴铮看那丸药,就像是在看什么毒药一般,眼里透露出明显的厌恶来。
福财苦苦的劝他,裴铮只是随口敷衍,“放着吧,一会儿再吃。”
他说话的时候,语气平和,比起五年前来,裴铮的脾气像是好了许多,但福财知道,这已经是世子爷最大的妥协。
若他再说下去,指不定就要把人给惹怒,而如今世子爷的爱好愈发不同,他发脾气不折腾旁人,只折腾自己。
“大人,可要奴才伺候您换身衣裳?”
裴铮只说不用,他挥了挥手让福财出去,还不忘吩咐他不要在玖玖面前瞎说什么。
玖玖虽然才五岁,但孩子聪慧,若是知道指不定要问东问西的。
福财答应下来,去外头候着。
屋内,裴铮的头越来越痛,痛的他已经没有握笔的力气,公文写了一半,他费力的将文书挪到一边,头痛的毛病是在什么时候落下的,裴铮已然记不清确切的时间。
这些年,头疼的毛病总是时不时的犯,有时候他可以忍得住,而有时候却根本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