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铮是一个很称职的父亲,在孩子七个月之后,就宿在了西苑,两人并未同床共枕,他只是在暖阁处另摆了一张床。
很是简陋裴铮却甘之如饴。
也许是因为这个孩子承载了他太多的期待,裴铮总是时时刻刻的关注着她。
朝朝喊不出来,便打翻了茶几上的茶杯,以期引起裴铮的注意,果不其然裴铮很快就跑了进来。
见到这一幕立刻出去喊福财去找人来。
产房和稳婆一早就已经准备好,阮氏虽然觉得这些事情荒唐,可木已成舟如今孩子都已经快要出生,自然不会去扼杀他的存在。
裴铮很快就被请了出去,只留下了稳婆和伺候的侍女,产房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只能听见稳婆的声音,一直喊着朝朝要用力。
裴铮听不到朝朝的动静,便只能不厌其烦的提醒进进出出的侍女和嬷嬷们好生的照看她。
千万不要让她因为力竭而晕过去,“她不会说话,你们要好好的注意着。”
阮氏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觉得是冤孽。
她以前可从不知道裴铮还有这么耐心的时候。
而裴铮看似平静,实则早就心乱如麻,藏在袖口中的手紧紧的攥在一处,眼也不眨的盯着产房,生怕错过了什么。
阮氏看的心疼,走过来劝他:“亭曈,这里还要许久,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会儿?”
裴铮只是摇头,固执的不肯离开。
阮氏只知道自己长此以往担心的事情终于要成真,可经过这么久的时日,阮氏已然不想再管,“待她生下孩子之后,你便要同宋家女成亲,婚事已如你所愿定在孩子的百日之后,亭曈,过多的特殊对她而言并非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