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浔上来的时候正好温淮期在打电话。

能听得出是对方的妈妈。

温淮期坐在沙发上,仍然保持着抱着猫的姿势。

他是一个平时坐着都不会靠在靠垫上的人,岑观曾经在自习室有幸见过,觉得温淮期这种人实在不懂享受,又背地里问盛西浔跟温淮期在一起很辛苦。

但盛西浔没觉得会。

温淮期就是绷了太多年,不知道怎么玩,怎么放松。

也就是这样的驱策,才让他走到今天的程度。

他的父亲本来会是他的累赘,也曾经做过他岌岌可危人生里最后的一根稻草。

现在稻草灰飞烟灭,温淮期只会越来越好。

就是他跟亲妈打电话原来是这样的啊……

盛西浔忍不住打开相机偷偷录视频。

温淮期靠着靠垫,怀里的小猫耳朵被他翻来覆去地捏,看得出来力道不大,但也□□得有些惨。

对方的手本来就很好看,窗外的光洒进来,从盛西浔的角度看那猫其实挺不耐烦的。

盛西浔走过去抱走了猫,光明正大地旁听。

温淮期:“对,姥姥已经去了。”

他的神情带着少见的迟疑,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盛西浔觉得他还挺急促的。

温淮期看了盛西浔一眼,盛西浔还回看了过去,没有半点要回避的感觉。

盛西浔还挤了挤眼睛。

温淮期有点无奈。

那边的女人问:“你有没有伤到哪里啊,能开视频吗?”

温淮期:“我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