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浔注意到他的一根手指还有勒痕,应该是气球绳子勒出来的。

警察在一楼,做笔录的时候盛西浔一直站在温淮期身边,有点团团转的感觉,又被对方安抚。

护士让他去一边喝口温水压压惊。

盛西浔看向温淮期。

温淮期点头:“你记得和大哥说一声我没事。”

盛西浔坐在一边喝水发消息,又忍不住问护士:“他是被车撞到哪里了,真的没关系吗?”

他长得很帅,一双眼睛特别灵动,总是讨人喜欢。

护士:“他好像是和一个男的打架,车把那个男的撞了,只是波及到他,头着地,所以……”

她顿了顿:“我听说是为了抢气球。”

温淮期看着也不小了,护士也觉得这个理由很离谱,“送过来的时候就攥着绳子,似乎不肯放开。”

盛西浔眼眶又红了,想到自己多看了几眼,温淮期估计就是买气球的时候遇见他爸的。

盛西浔又问:“那他撞到头,不会失忆吗?”

护士也没觉得离谱,她摇头:“没压迫到神经,你别想那么多。”

少年人明显心有余悸,嘴唇都苍白,总是往那边看。

温淮期也很精准地回望。

做笔录的警察:“那个男的是你的谁?”

一起送过来的,去做手术抢救的是温明荣,温淮期倒是没什么大碍。

只是车撞过来的时候还是有震动,他现在脑子都很晕。

温淮期:“我爸。”

他说得斩钉截铁,但一般家里哪有跟亲爹打成这样的,还在马路上扭打,拳拳都像是往死里打。

看对方有些迟疑,温淮期:“他问我要钱,我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