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玩、也不爱说话、更不会主动提出要求。

小孩总是愿望很多,逢年过节。

要糖、要零食、要学什么……

要很多很多,愿望无穷无尽。

温淮期从来不说想要,每一年姥姥给他的红包他也存到了十六岁,最后变成存折上的数字,还给了老人家。

这是老太太这么多年第一次听他说想要。

温淮期说完也没急着走,就这么坐着。

他的侧脸看上去和口气一样平静,只有撸猫动作的加快微微体现了他的不安。

换做别人可能还是看不太出来。

老太太:“小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的语气也听不出悲喜,很大程度上温淮期的冷静是跟姥姥学的。

面对催债面对父亲的要求。

姥姥个子不高,力气也不大,却有惊人的气势,护住尚且年幼的温淮期。

温淮期:“我知道。”

他仍然低着头,湿发垂在额前,摸着小猫的手指修长分明,露出的虎口还有一个牙印。

是刚才水汽氤氲的时候,盛西浔没控制住咬的。

温淮期喜欢这种痕迹,给他一种自己彻底存在在盛西浔生命里的感觉。

姥姥:“这条路不好走。”

温淮期:“我知道。”

姥姥:“小浔家里条件应该很好吧,我们这样的家庭……”

温淮期:“我会解决的。”

他说得很是笃定,这个时候终于转头看向姥姥,问:“您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了?”